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聘礼?就这么点?换舒蕴那是一根头发丝都不会嫁过来的。

“哥哥,我一定也会好好读书,争取三年后的文试考个前三甲,绝对不会拖你后腿的,也不会给娘娘丢人的!”傅真难得见他哥一次,拉着他就是一个劲的说,把东方幽说的头都大了。

他突然有一瞬间地庆幸,苏提以前没有那么烦,也没有那么多话,不然他早年可能已经会被吵到耳聋。

傅真抓着他唠叨了一圈,又给他塞了吃的和金条,他连态度都没来得及表,傅真就着急着回书院了,东方幽全程几乎没怎么说话,再一次庆幸这会儿附身的还是那种不爱说话的人身上,总结来说,他上过三个人的皮囊,也就他自己那位外侄子最麻烦。

天气冷起来,他便开始有些忧心舒蕴的身体,虽然只是飘雪,还未在地上积起来,但恐怕舒蕴从今日开始便再也无法踏出房门了,只能如傅年记忆里那样,漫长的冬日都几乎在房内度过,因为舒蕴这个心疾,一旦生病着凉,就有可能直接要了她的命。

他垂眸沉静地往舒蕴宫里走,突然有些拿不定主意,其实他略施小计,傅宁那柔弱的身体必定会大病一场,保不准就真的这么去了,可是……他好像有些做不出来这事。

“——傅年回来了?又从真儿那里拿了这么多东西啊?”舒蕴的房内炭火烧得足,一丝寒风都没透进来,同样的还有些闷,可是舒蕴那独有明媚娇软的嗓音却充满了不属于傅宁的活力。

她已经穿上了司徒玉初秋狩猎后所制的白狐裘,衬得她脸更小巧艳丽,丝毫没有他想象中的苍白脆弱,虽然她身体哪怕一直都没好过,但她总是能将自己打扮的明艳照人,虽然明艳照人之下还是能看得出她是个苦疾缠身之人。

实在太过羸弱,和以往的舒蕴比起来,大概是舒蕴一根手指就能压死傅宁的程度吧。

东方幽将怀里头的东西揣了揣,正在想是不是要将方才从天宫里带过来,准备用来试探她的东西,混在傅真的东西里头一起给她,还是晚点寻个由头单独给她。

正有些踌躇,舒蕴就突然招他过来

舒蕴言笑盈盈地朝他招了招手,“快过来看,这个好看吗?”

“娘娘,这是在做陶人?”东方幽视线直勾勾地盯着舒蕴手上那早已雕琢成型的陶人,此刻她正在一点一点地给它上色。

“也不能说是我做的,这个是师傅雕琢的,只有脸是我刻的,刚把这个上完色,你看如何,像不像我?”舒蕴拿着那陶人放到自己脸旁朝他比对了一下,歪着头一瞬不瞬地盯着他。

东方幽怔了怔地看着她的神色,心下又有些颤抖,迅速地移开了视线。

其实像她这种问题,往日如果是东方幽本人来答那一定会贱兮兮地说一句“难看”,事实对比舒蕴本人的脸和这个陶人,也确实可以叫难看了,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