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膈应确实挺膈应的,我瞧着他是想在你们那里搬几箱过来,趁我不注意放我墟内吧,反正我也不记得以前那些长什么样子了,不过,看来他最后脑子抽了,自己就给忘了吧。”舒蕴摩挲着手环上的玉环,懒洋洋地靠在桌案上,笑如春风拂面,一派娇媚慵懒。
玉清只觉得喉咙一噎,又再度、十分深刻地了解了一遍“什么锅配什么盖”这句话的含义。
他看着舒蕴这做派,真的很想多口问一句究竟是跟东方幽待久了的人会沾上这种懒洋洋的毛病,还是这个仙灵她本来就是这样的?
他想起东方幽这次来蓬莱后已有一个半月多了,却几乎都窝在房内,舒蕴之前没醒也就罢了,可是后来醒了,更是不曾踏出房外,所有文书折子议事都是在房内解决的,多少……是有些荒谬的。
就因着这些,如今底下面已经有不少人传言说这个天族过来的仙灵十分擅魅,更有甚者,说舒蕴根本就是天族派过来专门迷惑东方幽的。
这种流言若是传入东方幽耳里,对蓬莱却是很不利。
“那……下次侄儿定会提醒叔父一二,免得惹叔母生气。”他瞥了眼舒蕴手腕上的玉环便垂下了头,再行一礼。
舒蕴低低哂笑了一下,眸光瞥了眼在旁边拘束不已,却又在看到玉清时眼睛就开始冒星星的云初,挑了下眉朝玉清道:“你的未婚妻在这,要不要聊聊。”
玉清怔了一下,显然没料到舒蕴会提起云初,他目不斜视地回道:“并无话可说。”
此话一出,薛菲便看到云初整张脸都煞白非常,她侧眸看了眼舒蕴暗示她别说了,可舒蕴似乎并没有在意这个,轻轻一笑如和风吹起银铃,一双狐狸眼灵气十足,看着云初,笑盈盈地对玉清说道:“你们两叔侄,明明只是远亲吧,好的一面各不相干,坏的一面却一模一样,怎么做到的?”
玉清:“……”
啥?他多风度翩翩君子如玉的一个神君啊,怎么可能跟脾气古怪嘴上不讨好的叔父像呢?
“也罢,东方幽那人什么都会,就是不会说话,一张嘴就让我怀疑他是不是直肠通大脑的,你可别学他。”舒蕴其实对这两个人印象都挺好的,但是真要论更偏向谁的话,那大概还是无辜的云初吧。
云初跟他是自幼定的婚,没订婚前,两小孩还玩得好好的,订了婚之后玉清就不知道出于什么缘由一直都不喜欢云初了,不管云初如何讨好亲近,玉清总是一副爱答不理,甚至于有些厌烦的状态。
云初这几日都来她这里一趟,也不知道是觉得她无聊,还是云初自己无聊,反正就特别爱和她说起玉清的事情,估计觉得舒蕴本人太八卦了,听起来格外专心投入,昨日便刚好聊到因着云初父亲为了龙晶矿石而身亡后,本来意欲退婚的玉清最终还是忍了下来,对外公布了云初未婚妻的地位。
可是四千年过去了,还没成亲,这不是笑话吗?不想娶赶紧退了呗,着实耽误人。
对于这两个人舒蕴得出的结论无非就是云初很喜欢玉清,而玉清很不喜欢被人安排的婚姻,至于到底是真不会喜欢云初还是暂时看不到云初的好,那就另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