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开始其实也坦白过了,真的是受人命令,但绝不是要害你,而且我先前真的不知道这个人是谁啊,后来救你也是真心想救的,一切都是巧合,我没骗你!真的!”银笙解释得很巧妙,言下之意“骗你的不是我,是东方幽,别拿我开刀”!
东方幽闭了闭眼,这个蠢货。
舒蕴咬着牙深深地吸了一口空气,硬是挤出了一个笑靥如花的脸,眼波流转,清艳妩媚,可东方幽怎么看都觉得她眼里跟深秋刮的风,凉飕飕的,他顿时一阵无力夹着焦虑从心而生。
他还没让人哄够呢,怎么现在又到他哄回去了?怎么哄?
他是知道舒蕴发火的步骤的,这第一步就是这样,假装自己无所谓很大方很平和。
舒蕴凉凉地瞥了东方幽一眼,随即收起须弥,拍了拍银笙的头,“不错,好自为之。”
“——蕴儿。”东方幽刚一开口想上前拉住她,桃子精先一步扭身便往回走了,裙摆张开一个漂亮宽广的圆弧轻轻扬起了地上的落叶,步履轻盈,姿态曼妙。
看起来一如既往的平静,也没有生气,也……也没搭理他。
“等会儿,你听我说——”东方幽后脚追着她跟了上去,一直追到房门,一手撑着不让她关门,表情有些心虚又有些紧张,下颌线紧绷,剑眉微蹙。
可惜,舒蕴现在没空观赏他的美貌。
“陛下还是招待贵客吧,记得你那银笙可得好好罚,人还是我救的!”说完舒蕴一把抓着他的手,就想往外推,“还有,还瞒着我什么,记得打好招呼,别让奇怪的人和事在我面前乱晃,有本事别让我发现。”
“没有了,我只是——”
“别只是,我知道,肯定是觉得银笙没干些什么还不如不让我知道嘛,我知道啦,你走不走,你不走我走?”舒蕴笑得千娇百媚,话说得也软绵绵,仿佛是天底下最体贴大度的女人,可眼神里却是冷淡淡的。
东方幽很头疼,可他不想走,生气就生气,他走了难道就不生气了?
“——陛下,先让魔后休息一下吧,等会儿唤薛菲来照看就好了。”听风看到不远处的银笙,也大概能猜出什么事,低声对东方幽说道:“相信我,她气头上,现在看到您会更气,等没那么气,陛下再去会比较好。”
舒蕴幽幽然地瞥了眼听风,假装听不见他说的,看也没看东方幽,一把推开他就把门关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