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东方幽又怎么可能守礼!又哪里会担心舒蕴反应过度……
单纯只是担心自己会反应过度……
“等会儿神魂会有些痛,或许会比上次更痛,神血都未必能压住,但你得忍着,要骂就记得骂华胥氏少予,跟我没关系。”东方幽一脸平淡地用最不要脸的方式说出实实在在的真话,但话音里却能听出其严肃,与往日那无所谓的样子不同。
他并不怕解禁制会解出人命,自己也顶多是有些亏损,都能养起来,但这个禁制也有些时候了,十分伤神魂,尤其是舒蕴的神魂。
早年岳姬的神魂被他的银月破重创过,上次在天宫太子府时他便探过了,这神魂的创伤哪怕过了万年依旧还在,解一次便要触碰伤口一次,解第二次只会更痛。
这么想着,东方幽的眼神便不自觉狠厉了起来,还带着几分烦躁,有种不知道该怪自己当初手贱,随意甩下的银月破偏偏重创了她,还是该怪那群华胥氏手贱给她下禁制触发了这伤。
他蹙着眉头刚好看到舒蕴因为他突如其来的怒意缩了缩身子,一阵起伏柔软的触感袭来,他呼吸微滞,连忙摁住这个瞎动的女人
“——别动,开始了。”东方幽声音有些生硬,又有些生硬之下强行凹软的意思,趁舒蕴还有些懵,朝着她的心脏便直接下手了。
这回他下手便找准了位置,在舒蕴挣扎前便拿稳了,堪称快准狠。
心脏而入能直接连入她所有的灵脉和仙根,禁制就设在心上,两层包裹,他的神识已入,此时两个人仿佛命脉都是连在一起,东方幽的神力此刻正源源不断地灌注进去,一个分心,桃子精会立刻死在他无上的神力上,又或者一个大意,便两个都得一起死。
这种感觉他出奇地觉得好。
“——忍着。”
两个字,低沉而有力气,仿佛送别舒蕴最后那点清明,一阵剧烈的疼痛从心脏袭来,这种疼痛与上次差不多,好像又比上次更痛,可惜她没有像上次那般昏沉,此刻脑袋依旧在清晰地运转,疼痛也在清晰地运转,有种快死了又死不掉的感觉。
她没有如东方幽预想般疼得尖叫,更不可能大哭狼嚎,相反,舒蕴咬着牙齿,双眸紧阖,脸色煞白,手抓着衣裙容忍到了极致。
也并不是她真的能忍或者体谅东方幽怕他担心,单纯是她实在没办法容忍自己太过丑陋的表情龇牙咧嘴地出现在东方幽面前,反正一般痛着痛着估计就会晕过去了吧……
也确实如此,也不知道是想什么就来什么,又或者终究是苦头吃太少,耐痛力不怎么好,本来抓紧了衣裙的手突然就松开了,昏过去的速度快到东方幽连准备都没有。
东方幽愣了一下,完全没料想到舒蕴昏过去这么快,这分明才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