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你有关吗,她掉不掉得下去关我什么事?还有你这狐狸精,装什么呀——”茯苓看着这么多人感觉面子里子都丢光了,一口气堵在喉咙不上不下,刚蹦住的脾气一下子就破开了。
“——茯苓仙子,我可没有装,我真的跟青丘没有关系啊,我是桃子精啊!”什么叫牛头不对马嘴,她这就是,毕竟茯苓那话里话外仿佛都在贬低狐狸精这个物种,她不得不帮茯苓多声张几下,好让站在不远处的青丘小公主也能听得到。
舒蕴:我让你张口闭口狐狸精!
不管怎么样,在这里吵自然是难看极了,少予便直接将她带回了晨曦宫,以免这茯苓继续在这里大喊大叫。
少予当然是信了舒蕴,这事说大不大,说小也不过如此,既没有没有产生多大的影响,舒蕴也安然无恙,加上又是天后的莲花宴,他也不好弄得太过,所以本只是打算要求茯苓与她道个歉就完事了。
结果不曾想,茯苓非常倔强,依旧坚决不承认这事,尤其是不承认把她推下莲池。
僵持之下,少予素来不是喜欢与人多话的人,正面交谈未果,便直接闭门晨曦宫,许久都没出来,至于私下里要怎么做,他自有计较
“——那你找你母后去了?”舒蕴在晨曦宫的水镜池上,伏在悬空的桌案画着画,然后听少予一本正经交代着事情。
“嗯,去是去了,不过我过去倒是多余了,因为青丘狐族的公主也跑过去找母后说理去了,指责长洲公主言辞诋毁狐族。”少予淡淡然地说,神情冰凉,但是手上却带着几分亲昵地抚了抚舒蕴的脑袋,动作熟稔。
青丘那一带的狐族个个都是美艳绝伦的仙狐,平生最痛恨听到别人用“狐狸精”这三个字骂人,所以茯苓这边刚松了口气,心里还有几分得意以为表哥还是在意自己的,结果另一头,就莫名其妙跟青丘结了梁子。
“所以,那茯苓现在回长洲了?”
舒蕴脚尖一搭一搭地踮着池水,笔沾着颜料画着印象中的子午莲花,并蒂而开,荷叶外层是藕色,越往中心呈现渐变的海棠色,中间又变成了丁香色,舒蕴用着几种颜色一点点地将其还原出来,配上池水倒映天空的颜色,惟妙惟肖之余,又多添了几分生动。
“嗯,而且,母后那边发话了,禁足了她一千年不能上天宫。”少予走到她身侧,垂眸看着舒蕴纸上的画,隐隐带着几分笑意。
“哼,活该,要她欺负我!”舒蕴低着头一边画着一边娇声嘟囔,这事虽然说不上有多解气,但是足够气死茯苓,不止打击她自尊,最重要的是,还让她莫名其妙地就背上了莫须有的罪名,想想觉得还是够爽的。
“是只有她欺负你吗,嗯?”少予意有所指地说道,话音清冷,倒没有抬头看他,反而宽袖拂过桌子,拿起了画看了看,“这画倒是不错,当时可是看得足够认真了,所以才会被人撞上东方幽?”
舒蕴睫毛轻颤,手下一顿,颇有几分尴尬地抬头对少予笑了笑,“嗯,对的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