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个陈让就想不明白,雍王当初犯得罪完全可以被斩首示众,雍王家眷即便不一起被杀,也该被贬为庶民,可皇上居然只是将雍王囚禁起来,雍王的头衔也保留着,还允许他的家眷继续住在王府享福,陈让怎么都不能理解。
“雍王妃一介女流,怎么可能谋划此事?”王晋争辩道:“陈大人不要血口喷人。”
陈让嗤笑了一声,道:“你这么维护雍王一大家子,莫不是有什么皇上不知道的内情在?”
有什么内情,无非就是质疑王晋暗地里认雍王为主子?
王晋一向是个粗心的,陈让的话他思考了片刻才反应过来,当即就红了脸,也不顾赫连珏在场,怒道:“你不要血口喷人!”
陈让道:“我可什么都没说。”
王晋越发愤怒,抬起手指着陈让,骂道:“你……”
眼看着这两人要吵起来,赫连珏只好出声制止:“好了,别吵了。”
这两个人不对付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他们两也是有缘,不管是什么事,意见从来没有一致过。
有时候赫连珏还挺乐意看他们两个斗嘴,这不失为繁冗朝政中的调味,但今日不行。
赫连珏沉声道:“两位爱卿说的都有道理,雍王的确贼心不改,但现下也没有证据证明此事与他有关,朕身为一国之君,总不能罔顾事实吧?”
陈让与王晋齐道:“皇上英明。”
赫连珏无奈摇摇头,蹙着眉看向文如鹤,问道:“丞相怎么看?”
文如鹤抬眼,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自己身上,刚才陈让与王晋的争辩他也有在听,坦白说,他现在也只是知道昨晚的夜宴上闯入了刺客,伤了皇后,刺客如今被抓,皇上并没有第一时间让刑部审理,恐怕这事没这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