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未完全打在脸上,但指梢划过面颊,撕出三道浅淡红痕,尧青整个脑袋嗡嗡嗡地炸开了窝。
男人后知后觉地抚着半边微麻的脸,小侧过脸,难以置信地望着眼前人。
他刚刚是想是想打自己吗?
“不拿是吧?行”刘景浩轻后退半步,抓起他的手,硬摁在墙上。
“你放开我,痛”尧青半哭半求,那只手的手背上,还带着之前刚愈合好的疮伤。
虽皮肉已凝合地七七八八,但怎能承受得外力如此粗暴地拖拽?
这不才一碰上去,贴好的伤口又露出猩红色的息肉,渗渗的血丝从里头冒了出来。
“刘景浩我疼”
他求嚷着,五指大张,颤抖中是一片鲜艳的红,摁在雪白的墙上,印成红手印的模样。
“你不要抢好不好耗子我求求你不要抢”
男人死捂住手腕的镯扣,表情痛苦,大颗大颗的滚泪滴在脚边,淅淅沥沥一片。
刘景浩掰住他的手,两只腿将男人的上半身钳住,不许他乱动。
那两只粗臂就像是两只无情的铁爪,锋利地划过皮肉,勾带着血色,直往腕骨处掐去。
“脱下来”男人气息疯乱,“给我脱下来!”
“我不要”尧青使劲蹬着腿,神情狼狈,“我不要刘景浩我疼”
“这是我的!”男人青筋暴起,捏住那只软若无骨的小手,剧烈晃道:“你个不入流的外人,有什么资格戴我妈的东西?!”
“我疼”
尧青眼皮一闪,又一颗眼泪吧嗒掉在男人的虎口上,似一滴硫酸般,似乎还能闻到皮肉烧焦的味道。
“你不要这么凶好不好”尧青泪如泉涌,“刘景浩你不要把它拿走”
男人一个指头一个指头地掰开他的手,血越流越多,那只手所承载的反抗也越来越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