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思念做羁绊,时间格外煎熬。但好在都挺过来了,回程时四平八稳,送完最后一批客时,男人第一个挤上了摆渡车。
按照航班时间表,刘景浩的回程晚自己一个半小时。
中途尧青去旁边麦当劳塞了点汉堡,又去机场星爸爸蹭了会网。期间那个章先生打来过几次电话,无非是邀请自己去吃饭。不过这次不在外面,而是他家。
尧青认真想了想,不太合适,一一婉拒了。
他清楚,这要是被某人知道了,免不了又要发火。
他一想起上回刘景浩在巷子里那冷冰冰的眼神,难掩忌惮,扫了眼时间表,恰好播报到刘景浩的那班机准点降停了。
尧青拖着飞行箱,见执飞组稀稀拉拉往外走。
男人尾随在人群后,不知从哪儿搞来一捧玫瑰花。
人潮汹涌的航站楼某出口,只此他手上一团艳火,熊熊灼眼。
尧青站直身,打眼看过去,忽然不想迎上去了。
他要他走过来。
男人捧着花,很快看到了尧青。
可他却不走过来,一定要自己走过去。
偏偏他就不走,就想看他想吃又吃不到的样子,最好急得抓耳挠腮。
刘景浩定住脚,拂过怀间郁郁葱葱的花苞,表面上在看花,实则全都在看人。
尧青面色一凛,见他不走,赌气似的别了他一眼。
刘景浩笑笑,上前一步,装模作样。
尧青又跺了跺脚。
他便又上前一步。
尧青皱眉,他上前一步,尧青叉腰,他再上前一步。
可就是走不到他跟前,全程笑盈盈望着,一切尽在不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