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足饭饱,打道回府。
尧青在楼下停好了车,刘景浩先他一步上了楼。
电梯到正一楼时尧青留了心,去小区门口便利店扯了盒暖宝宝。
刚刚在十碗面,他摸着某人的手,凉得很,便觉得刘景浩应该就是少见的寒性体质。
他以前也是,一到入冬浑身就像掉进冰窟里,盖多少床被子都冷得发抖。
暖宝宝治不了本,但可以应一应急。睡前他在男人肚子上贴了两副,刘景浩果然暖和不少,交公粮时比以前更卖力了。
事后男人倒头就睡,尧青没啥困意,一个人在阳台发呆。
他在阳台上,学刘景浩的样子,抽烟。
却发现自己怎么样也抽不像。
他眼前是巷子口,男人,和扒垃圾的猫。
纵然之后温情种种,但今夜,他仍对刘景浩那场“无声的审判”尤为惊心。
他就站在那里,看着自己,一语不发就看着自己,望眼欲穿。
那时的刘景浩,像是一樽不近人情的神。金刚怒目,与此时安睡的他判若两人。
烟灰一点点掸落,尧青心有余悸,走回到床前。
指尖抚过男人的鬓,越过眉、眼、鼻、唇,尾随着月光的残影,直至下颚。
小区楼下时不时传过空荡的脚步声,无关乎于惊扰到这个伤心的王国。
尧青悲不知从何起,对着那张脸,生生流下了早冬的第一滴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