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凉的舌头蠕来蠕去,他努力向上看。
刘景浩说:“你把我嘴封了,以后我拿什么亲你nei nei?”
刘景浩的鬓白并不多,几刷子的事也就完工了。但上色只是第一步,还有静等风干,再冲洗,再吹干,才算彻底完工。
按说明书上的指示,上色后需要静等二十分钟。
趁此空隙,尧青找了本书,靠在阳台口,一边心不在焉地翻着,一边听刘景浩哼歌。
书是纳博科夫的《爱达或爱欲》,酒店自备的,歌是《最炫民族风》,刘景浩最喜这一类不着边际的民乐。
尧青夹着书页,每翻一页,习惯性吸一吸鼻。
默契的沉默里,他们仿佛一对经年相伴的老夫老妻,互不打扰地相濡以沫着。
夕阳一点点西落,日暮渐微,金光变成了红光,打在尧青脸上,像抹了两团高原红。
刘景浩轻轻起身,从后抱住某人,对着缱绻瑰云,柔情万缕道:“真想永远把时间停留在这一刻。”
尧青半侧过脸,默许男人在他额角留下一枚吻。染膏还没风干完全,空气中隐隐飘散着化学制剂的气息。
“这样好的云,总让我想起小时候。我在家楼下造沙丘,用树枝画爸爸,妈妈,和我……”
尧青看着男人,眼底闪过一丝水光。
他又问:“你为什么会想在天上飞?”
刘景浩“嗯”了好几秒,认真回答道:“小时候我家和现在一样,都住在四合院。四合院里都是方方正正的天,四合院的房子,都是低矮的民房。那时我总扯着家里的红床单和我爸的蓝短裤,假装自己是超人。我让我妹假扮超人的粉丝,她不听话我就不许她登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