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了?”
许久后,尧青抬了抬头,发觉男人右肩胛这一块,被自己压出了一方浅浅的凹痕。
刘景浩踏着棉拖,百无聊赖地握着遥控器,电视上正放着跳水新闻。
“这是”尧青起身看了看四周,以为这就是刘景浩的家。
男人将人揽过,另一只手拎起水壶,给某人倒了杯水。
“朋友家,”刘景浩将水端到他唇边,“喝不?”
“我自己来。”尧青显然还没适应这种亲昵。
在他这里,刘景浩还有许多功课要做。
“回荆川的票我买了。”
尧青喝一口水,看男人一眼,再喝一口,再看一眼。
男人拨过稀疏的下眼睫,他眼睛长得不好看,离尧青那双更是十万八千里。
沉默里,尧青脱了男人的怀抱,坐直身道,“要不要一起回去?”
“可以。”
刘景浩挽了挽空荡荡的手,除了空气,这次他什么也没抓到。
回荆川后尧青没让男人跟,两人分别时在楼下。
尧青坐在车边,心神恍惚,杭州短短一夜太过浪漫,如烟火流光。
低矮的老式居民楼近在咫尺,他仿佛短暂拥有过良夜,现在又要投身入洪流。
威士忌趴在后座上,前爪挤玩着一只橡皮鸭。那是两人在服务区吃饭时,友桌送的赠品。
刘景浩觉得可爱,就扔给了威士忌。
威士忌显然很满意这个新玩具,乳胶制品百撕不烂,也正好替它磨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