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人面面相觑一眼。
王龙仍不死心:“这怎么能叫施舍?我是关心师……”
“不用。”尧青难得挤出一丝愠色,往日里的他春风和蔼得紧,不想发起火来也是这样的不怒自威,使人心生敬畏。
“我不需要。”
王龙压下溜到嘴边的话,看着男人一脸坚定神色,扭头不再说话了。
“师父没事就好。”高露洁凑上前来,温声关切:“地控局的人刚打电话来了解了下具体情况,上面的意思是,想让师父停飞一段时间,等调养好了,再上机接客。”
“好啊。”尧青抿了抿干瘪的唇,这个结果,他一点儿也不意外。
“你知不知道,你在机上晕倒,都把我们吓个半死。”高露洁堪堪挤出一丝劫后余生的笑,递给他一杯温水,“好在离降落点近,一下机就呼到了医护,所幸没有大碍。”
尧青捧着水杯,勉强笑笑:“谢谢真的很感谢你们。”
“他一听到你出事”高露洁看准身边没了其他人,王龙站在门口和其余同事讲话,特意压低嗓门,凑近说,“听说立马开车,从上海来了杭州。估计一会就到了。”
“杭州?”尧青后知后觉地推开窗,目光向外投去。
萧山机场的t2航站楼如一座永不凋零的塔,斜插在夕阳中,散发着千仞佛光。
高露洁说:“师父糊涂了,都忘了自己在哪儿了。”
尧青拽紧羊绒外套,眉头微蹙。
停飞的处理后果在他意料之中,只是一想到这这个月又少了一大笔绩效,男人心中难免不甘。
他摸了摸病床床头的铁把手,是冷的。
和杭州的坏天气一样,漫无边际的萧索。
候鸟列队飞行,掠过上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