稚童的声音仿佛温牛奶,流淌在金色里,盈盈发光。
男人饮至兴浓时,便会拿根筷子蘸一两滴酒,试着给尧青尝尝。
每回见着,女人便会上前劝阻。
一家人窝在阳台里哈哈哈笑,看夕阳里云锦如织,岁月空濛。
“煮豆燃豆萁------”男人念。
“煮豆燃豆萁。”孩子跟着读。
“豆在釜中泣------”
“豆在釜中泣。”他快睡着了。
“本是同根生------”朗读声越来越远。
“本是同根生”孩子闭上了眼。
“相煎何太急------”音色了无。
“相煎何太急”男人猛地睁眼。
回不去了……
推拉门被“嗤啦”一声撑开,刘景浩探进半个脑袋。
“洗完了?”
“嗯。”
尧青打住思绪,捋了捋刘海,后面发际线处,有一块怎么也吹不到。
“我来。”
男人从容靠近,拿过吹风机,一手攀上他发根,揉着他的头皮,怪烫人的。
刘景浩问,“风力可以吗?”
尧青幽幽点头。
“需要再用力一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