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何至于如此!”安致远又急又怕,“你就对我没有一点感情了吗?”
“我对你的感情是你骗来的,你心知肚明,你满心都是算计,根本不配谈真情!雪宝是你故意送到我脚边的,利用过后,你把它踢死了;我和武阳伯府,也不过是你谋取爵位的工具,我的下场未见得会比雪宝好。就算你不要李青萝,她敢让人给我下红花,就敢让人下毒药,我看你还是和她好好地过吧,也只有她那样的人,敢继续睡在你身边。”
安致远见武溪春态度坚决,他没有办法,只得用个“拖”字诀先行离开,武溪春托英扬写了两张状纸,一份告安致远停妻再娶,一份告李青萝收买丫鬟下药,他将状纸誊抄了一份送去永安伯府,已不再抱有任何幻想,打定主意要和安致远断的干干净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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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圣上病重,京城里人心惶惶,官兵加强宵禁巡防,连元宵灯市都取消了。
“齐哥哥,这烟花是哪儿来的?”肖华裹着狐裘站在院里,满脸笑意盈盈,一点也看不出那天的胡搅蛮缠。
“烟花是瘦猴儿托我我带给你的,”齐鹤唳顿了顿,又道:“前些日子你病了,我怕你误会,只来了一两次,你别怪我。”
“你怎么会怪你呢?你和我说的很清楚,我现在只把你当哥哥!只是我在这里无依无靠,你若能多来看看我,我自然欢喜,你不必怕我误会什么,若是你与二少夫人相处的不顺,还可以和我说说,你对我这么好,我也想帮帮你呢!”
“我和他那可真是说来话长了。”齐鹤唳从未有过对人倾诉的机会,他以为肖华和他相处日短,很容易就能放下心思,因而也不曾怀疑肖华态度大变的缘由,只低低道:“光是这元宵节,我就有不知多少事可以说。”
挽云轩内,碧烟端上了一碗热腾腾的元宵,江梦枕叹息道:“又是元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