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看!”齐鹤唳一手捂住自己的伤口,一手推开江梦枕,“小伤而已,我回去了。”

江梦枕又急又气,“你要回哪儿去?难道这里不是你的卧室吗?”

齐鹤唳垂着头不说话,江梦枕话一出口就咬了咬下唇、自觉有些理亏,幸亏碧烟这时取了药膏来,极有眼色地打了个圆场:“公子先给二少爷上药吧,血都没止住呢!”

“乖乖坐着”江梦枕用小银匙舀出药膏,在手心里揉化了,用指尖轻轻点在齐鹤唳受伤的嘴角。齐鹤唳见他神情专注、动作极轻,心里又想走又想留,既不想让他看到自己狼狈的样子,又很舍不得他这一刻的温柔,不由自主地扬了扬头,方便江梦枕抹药的动作。

“到底怎么回事,”江梦枕望着他的眼睛柔声道:“告诉我好吗?”

“碰见几个无聊找事的人,他们也没讨到好处。”

“如果是街上的无赖寻衅滋事,岂能伤得了你?”

江梦枕身上的香气和微苦的药香萦绕一处、分外好闻,齐鹤唳知道瞒不过他,只有老实交代:“是新入选的羽林卫,报复我曾经打败了他们”

江梦枕手下一顿,随后用手帕擦去指尖的药膏,“我问过姐姐,但羽林卫是圣上直辖的禁军,找谁的门路都没用,是我耽误你了。”

齐鹤唳蹙眉道:“你我之间,别说这样的话。”

江梦枕“嗯”了一声,半晌后才吐出几个字:“你今晚留下来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