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回去干什么,奔丧吗?”江碧城和夫人显然也得到了消息,“你以什么身份去?你这幅样子去哭一场,大家会怎么看、怎么说?”
江梦枕红着眼睛低头道:“我总还算他表弟。”
“你也只是他表弟。”江碧城叹了口气,“谁能想到会有这样的事?幸好还没有正式定亲,你不要太难过了。”
江夫人走过去轻拍着儿子的后背安慰,柔声道:“这里只有自家人,你想哭就哭一场,只是在外面万不可表现得失魂落魄,让人看在眼里坏了清誉。”
江梦枕的眼泪刷地流了下来,江侯爷一见、心里一紧,“你们不会已经”
“弟弟岂是那样的人?这几年,他们虽比刚来时亲近了些,可相见、交谈俱有奴仆陪着,无一不在大庭广众。”江梦幽叹息道:“齐大少爷那样的人连我也觉得可惜,真是天妒英才。”
“话是这样说,但梦枕的婚事这下”江夫人忧心地蹙着眉,“哪有高门大族的哥儿过了二十岁还不出阁的呢?咱们可等不得了。”
“我现在,哪有心思想这些?”乍闻噩耗,江梦枕又惊又恸、心如乱麻,自寒潭相救之后,他自觉与齐凤举有了肌肤之亲,心里便把他视作未来的夫婿,两人相处时虽不算浓情蜜意,也是相敬如宾、感情融洽。
“也罢,我与你母亲先去齐府致丧,让你姐姐陪着你,这事容后再议,但总归要有个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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