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漠，失望，疏离。

唯一没有的，就是愤怒。

已经失望到，没有愤怒。

男生们也都慢慢出去，剩下他们两个人，隔着桌子两两对望。

“别这么看着我。”白蕊拿起一双筷子，准备吃饭。

江宁笑了笑：“记得我小时候特别疼你，你要什么，我都会去给你买。”

“我知道。”白蕊吃着桌子上一盘都没动的菜，觉得这菜没什么味道，可还是一直往嘴里填：“现在不疼我了我也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变了呢？”

是啊，什么时候开始变了。

“是从你知道我喜欢你开始的吧。”白蕊抬眼问他，语气有种无奈的苍凉感：“你从一开始，就把我当妹妹。但你说过的，遇不到喜欢的人就娶我。”

“所以我等啊等，等了这么些年。”白蕊吃着盘里的花生，眼眶滚烫：“我知道你那时候说想娶我是因为你妈妈刚过世，你想有个完整的家，你不说我也知道，因为这个世界上，没人比我更了解你。”

江宁妈妈去世从墓地回来那天，白蕊一直在陪着他，陪他在那栋房子里，陪到刘豪程煜他们所有人都走了，唯独她没走。

江宁在卧室一直不出来，白蕊就在客厅等他。

半夜，白蕊睡着了，感觉到身上有个毛毯，睁眼看见半弯着腰，正在给她搭衣服。

江宁眼神清离，淡淡说了句：“去房间睡，这里冷。”

白蕊摇头，拉着他坐下，靠在他肩膀上，江宁没拒绝，但也没伸出胳膊，就那样静静靠着，她说：“我会一直陪着你。”

江宁对这种话早就麻木，淡淡的问：“能陪我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