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气没到表现到脸上，还在肚子里酝酿的时候，就看见孟依眼眶很红，人很憔悴，两只眼睛肿的跟核桃一样。

而且整个人都处于一种很难过很崩溃的状态。

平时的她也难过，但起码还会装一装，隐藏起来，没心没肺的笑着，可今天，整个脸上都好像随时都会哭一样。

江宁即刻消了气，刚刚内心的愤怒全消失了，弯下腰用从来都没有的温柔声音问：“你怎么了？”

孟依抬起手，看见他红了半边的脸，犹豫几秒，最终还是放下手，道歉：“对不起。”

说着说着，她眼睛又红了。

她在自责，她知道，江宁也是关心她，每天早上两人都在一起吃早餐，江宁说她太瘦了，早餐要吃丰盛一点，不然会低血糖晕倒。

可她，却把脾气发在别人身上。

是她的不对。

“我没事。”江宁摇头，说的毫不在意，但却对她很关心：“你怎么了？”

挨打就挨打吧，人生总会有个第一次。

好像挨她的一耳光也不是那么丢人。

孟依摇摇头。

江宁以为又是过去那些令她伤心的事，她不愿意说就不说，他也不多问，轻轻的捏着她脸颊，安慰她：“别哭了，都会过去的。”

孟依眼泪快忍不住了，过不去了，这次过不去了。

“你把我早餐打掉了。”江宁看着地上的东西喃喃着：“我吃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