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遇半跪在地上，看着抵在自己胸前的手臂皱了皱眉, 开口说道，

“你这是在跟我闹别扭吗？”

顾舟的手一直没有收回，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吞噬了顾遇安，如今的顾舟身上已经开始有血了，伸出的手臂上那焦黑和暗红的血迹非常刺眼。

顾舟嘴角的笑一直没有落下, 而是就这么抬头看着江遇，轻声说道，

“对着我这称得上毁容的脸你也亲得下去？其实你愿意怎么做我还是挺高兴的, 但也没有必要了, 我真的受够了。”

江遇猛的握紧拳头砸向墙壁，手臂停留的地方距离顾舟的头很近，这也让顾舟顿时瞪圆了眼睛, 仿佛从来没见过江遇这样似的。

“你这是生气了？”

“你凭什么这么轻描淡写的就说你受够了，昨晚不是还逼着我答应一直陪着你吗？什么时候这也能拿来当理由了, 你还不如直接说你玩够了。”

江遇的语气并没有所表现出来的那么愤怒，反而格外的冷静，连带着他的眼神温度也降了下来。

这副模样的江遇让顾舟突然有些不知所措，像是想要解释一般的抓住江遇还撑在墙上的手臂，然后急切的开口说,

“不是的，我只是”

“只是什么？你是不是想说我再这样下去马上就要死了？可这不也是你一直以来想做的事情吗？”

江遇直接打断了顾舟的话, 收回了自己的手臂，径直站了起来，低头看着靠坐在地上的顾舟继续面无表情的道，

“你不是早就想弄死我了吗？怎么，你反悔了？”

顾舟惊讶的仰头看着江遇，却被江遇眼底的冷漠吓到不知该说些什么，就连伸出去抓江遇的手也被避开了。

“之前想掐死我的时候就迟迟没有动手，你是在向我表达你舍不得杀我吗？你是不是觉得把自己弄得这么惨，就能向我表示你是真的爱我？”

“我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