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黑色脉络让江遇想起了前段时间的小傻子，当时顾舟的身上也是这样。

江遇也不是什么圣人，同一个人出现在两个小世界里的情况过于荒谬, 所以就算他记不清顾遇安的长相，也不会把面前的鬼魂和顾遇安联系起来。

站在门口纠结一番后，江遇终究还是跨步走了进去, 那些刚滴落不久的血液四散流淌, 踩在上边甚至都有些黏。

江遇半蹲在浴缸钱，手指轻轻捏了一下腕上戴着的钱币，现在近距离观看, 这名叫顾遇安的少年脸色苍白泛青，右脸上还挂着血迹。

顾遇安身上的血仿佛流不完似的, 速度非常快，甚至浴缸里的血都已经淹没了他半边身子。

“你和顾舟有什么关系？”

这句话并没有得到答复，顾遇安依旧盯着江遇，沉默两秒后，江遇意识到对方现在可能很虚弱, 大概没法回应他，便又换了一种方式问道,

“我现在问你话，如果你的回答是肯定的，你就眨眨眼，如果是否定，你就保持原样，现在我们来试试，这种方法你可以吗？”

顾遇安眨了眨眼，发现有用后的江遇呼出一口气，然后继续问道。

“你跟顾舟有关系吗？”

顾遇安眨了眨眼。

“你们是不是同一天死的？”

顾遇安再次眨了眨眼，因为这个回答，江遇的心提起了一大半，组织了一下语言后又再次问。

“你们是不是双胞胎？是胡杨杀的你们吗？”

这一次，顾遇安没有任何反应，其实这第一个答案江遇早已在心里否定过，但他倒是没想到后一个问题也被否定了。

可如果胡杨跟他们的死没有任何关系，又为什么会表现得那么害怕呢？

江遇看了几眼顾遇安的空洞双眼，换了种说法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