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在地上的曹言抱着他的大腿，然而徐承陌好像没有察觉一般，将皮手套摘下来，懒散地扔在桌子上。

看向曹言的眼神仿佛正在看着一个死人。

曹言猛一抬头，与他对视，已经忘了自己还抓着徐承陌的大腿，全身好像卸了力气一般，瘫坐在那里。

徐承陌冷笑一声，拿起手套将长靴掸了掸，随后他围着曹言走了几步。

“曹言，你跟了我多少年？”

曹言磕磕巴巴，“八，八年。”

徐承陌望着那透气的小窗，“八年啊，你从我徐家的小厮，一步步爬到了副官的位置。”说到这儿，徐承陌猛地低下头，勾起曹言的下巴，“当副官的感觉怎么样？”

曹言不敢直视徐承陌魔鬼一样的眼睛，那眼中仿佛带着无尽的深渊，“能……能跟在少帅……身边，是我的福气。”

徐承陌松开他的下巴，随后摇摇头，“不好啊，不好。”

曹言不懂徐承陌为什么说不好，又不敢问。

只听徐承陌继续说道，“当了这么多年的副官，胆识竟然如此，曹言，我真是看错了人。”

徐承陌走到椅子边，单脚踏在上面，随后拿出一封信扔在曹言身前，“你可不要告诉我，你和这封信无关。”

曹言看到这封信的时候，已经知道，摆在他面前的已经是绝路，以徐承陌的性格，是绝对不会允许背叛他的人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