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昂听到这句话, 立刻鲤鱼打挺从床上坐了起来。他这次来双喜村的时候没有带上自己心爱的线衫帽,因此凌乱的头发微微上翘。他抬手压了压,立刻蹦到行李箱旁边,一边弯腰整理起行李箱上的东西,一边开口说道:
“那我们赶紧走啊。”
“段昂,你好从心哦。”关瑞媛依旧躺在床上,侧头看向段昂吐槽道。随即,她的目光落在行李箱上放着的药箱。在药箱上面,放着一瓶又一瓶棕色的药瓶。关瑞媛皱了皱眉头,目光看向坐在太师椅上的朝苏,神情惊讶地问道:
“你生病了?”
“我没有。”朝苏的长腿微微屈起,就这样踩在了太师椅下的横栏上,她像是想到了什么,目光愉悦地眯起了眼睛,“隔壁王奶奶咳嗽了,我给她送了一点温暖。”
看着药箱上面五六瓶的药瓶,关瑞媛不由轻咳了一声道:“这老奶奶确实咳嗽得有点厉害。”
她也从床上坐了起来,扒拉了一下自己的短发,也开始整理起自己的行李箱。他们的箱子挺大的,带的东西也多。光关瑞媛就有两个大箱子。朝苏自己只拿了一个黑色的大书包,葱白的手指微微勾起,就这样懒懒地搭在自己的肩膀上。
忻秋拉起小新也回到自己的房间里收拾起衣服来。好在,他们俩都是男人,带的东西并不多,简单地收拾了一下,五分钟后,就同朝苏、关瑞媛他们一起在门口集合。
段昂、关瑞媛有些心虚地朝着厨房处的王奶奶看了一眼。
王奶奶正专心地盯着面前的灶火,像是没有感知到外界的动静。
村里一如既往的热闹。似乎是为了晚上十二点抬喜轿做准备,家家户户都在门口点了一根红蜡烛,偶尔还有家鸡疯狂惨叫的声音。
那是有村民在那里杀鸡。
汨汨的鲜血就这样顺着鸡的脖颈流了下来,一滴一滴地滴落在下方的瓷白色的碗。偶尔,那只鸡像是感觉到了疼痛一般,疯狂地挣扎起来。身体两边的翅膀疯狂扇动,到最后,幅度慢慢地降低,最终无力地垂落了下来。
这只是一个村民简单的杀鸡过程。然而不知道为什么,段昂却觉得村民的手段过于血腥。尤其是他们杀鸡时不动声色的神情,更让段昂感觉到莫名的诡异。
他们互相对视了一眼,赶紧加快了脚步,朝着村口走了过去。依旧是一条泥泞的小道,向外延伸。周边似乎起了一层白雾,看起来朦朦胧胧的。
朝苏抬手,帮关瑞媛拿了一个行李箱。她最近因为有训练过的缘故,手臂的力量也相对应变大了很多。她背着包,提着行李,将自己的脚踩在了湿漉漉的泥坑上。每向前走一步,泥坑上就出现了一个脚印。
他们向前走了好几步,直至看到他们停靠在大马路上的车时,才微微松了一口气。本来,他们以为自己会遭遇到鬼打墙,没想到居然这么顺利地走出了双喜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