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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打开了问诊室的灯,白色的光。

问诊室的一侧用黑色书架装着所有来这里的病人档案,用文件夹封住,侧面写着病人的姓名首字母缩写和首次来这里的日期,最早的一个病人来乔元这里已经有几十年了。

秦彧珩对照着病人的名字一点点看过来,里面并没有他自认为可能有的“hy”。

他用手机整体拍了一下,再回过头看另一侧。

可他转过身去之后,原本已经放下的心又被提了起来。

他还记得洪越在催眠是说得原话。

她说:四周很昏暗,只有白墙,她看不清也记不清,但是时常能听到很响的轰鸣声,好像是飞机,也能看到月亮。

秦彧珩分析到了机场、心理治疗室、还有对方说话的方式。

只有洪越说到月亮的时候,他认为治疗的那天已经是夜晚了,但是乔元的这间心理治疗室的椅子边有一盏小夜灯,造型就是月亮的形状。

他突然回想到第二次给洪越做催眠的时候,后来场面差点失控,乔元进来帮他收场,那时候的洪越非常脆弱,任何刺激都会引起她的不适。

而乔元却对她做了一个“嘘”的姿势。

这是一种让人压抑的行为表示,洪越当时就没声音了。

起初他根本就没想这么多,后来洪越发生意外,所有人都觉得是外人跟洪越接触的时候发生的变故,其实不然,是洪越在见到乔元的那一刻就回想起了在这间治疗室里发生的事。

乔元这样的心理专家必定是会埋下一颗种子,以便于开脱自己。

或许是一个动作、一个神情,亦或是只要看到乔元的脸,洪越那道埋藏在心里的防线就崩塌了,才会导致自己想把自己淹死这种事情发生。

或许他庆幸,当时没有请乔教授来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