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人轻轻碰杯。

“哎，什么叫都是为我啊，为了艺术！”周讯也来凑热闹。

“好，那咱们说清楚，为了艺术，还是为了赚钱？”

寒暄话说过了，该谈正事了。

像这样的小成本电影，想要票房，似乎也不是难事，毕竟张子怡的那部破烂非常完美，也是张子怡的转型之作，她自己担任制片人，担任女主的爱情片，虽然口碑不佳吧，但是肯定赚钱了。

但是，但是，周讯啊，徐静蕾啊，这俩人凑在一起，意味着什么？

文艺片，文艺，文艺。你俩不拍文艺片，对得起观众的期待吗？所以，这个平衡性就要弄好了。

还好，周讯和丁峰在这方面都有经验，尤其是丁峰，毕竟才拍了票房破亿的《疯狂的笨贼》艺术性和商业性，他弄得明白。

徐静蕾托了托自己带的无框眼镜，双腿交叉，点了点剧本上最后一点。

“最后一点，也是点题的地方，你们准备在哪里接吻，又准备用什么方式来接吻？”

“人来人往的街道旁，旁若无人的捧起周讯的脸，然后深情的吻下去，周围要有鲜花和气球。哎，冬天哪有气球，而且为什么要在街道呢？”

“浪漫啊，你不觉得这很浪漫吗？”周讯问道。

“无趣，而且太过于程式化，显得没那么有意思了。”

新年夜接吻，本就是美国的传统，包括什么圣诞树下的槲寄生下接吻啊，这些都是美国传过来的。魔都那边接触新事物多，流行这个，周讯虽然在美国生孩子，但是对美国文化不了解。丁峰就更不了解了。

“你们不懂吧。”徐静蕾摘下眼镜，揉了揉眼镜，“是这样的，这个所谓的午夜之吻，只不过是两个孤独的人，给自己一些安慰，让自己觉得不是那么的孤单，但是经过了这么长的一段时间，他们对于吻，已经不在局限于一种仪式，而是那种，那种需要，他们需要这个问，不在乎在哪，不在乎什么跨年，只要这个吻就好。”

看着懵懂的丁峰和若有所思的周讯，徐静蕾笑了。“来，丁峰，帮我个忙。”

“额，好，我怎么做。”

“我就是威尔逊，你就是薇薇安，我们在街上走，时间不重要，也许午夜过了，零点过了，也许没有，但是谁在意呢，我们只是需要一个借口，一个在一起的借口。”

…

文青好可怕，丁峰点点头，“好的蕾蕾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