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越气得磨牙,但哼了声还是要说:“我不管,生气我也要说了。”
“就你皮?”季翔摆出大赦天下的宽容度,“你说吧,我不生气。”
“我在麦岭捐赠了一所学校。其实以前就有这个想法,我爸留给我的那些钱我又花不完,而且下乡之后发现那里的生活确实挺艰苦的。更让人觉得可惜的是,有很多非遗文化都在渐渐地失传了。”
“那坡的民歌还好,他们有传承人,还有小学教唱民歌。但尽管如此,其中的唱唐皇仍旧有些变味了,不是每一样东西都能被完好地传承下来的。栋尾那边是瑶族多,他们的非遗有些立项保护了,但是有一些因为不被重视,也没有人愿意去挑这个担子,已经失传了好多年。”
“趁着这次机会,我也和当地政府确定了要以个人名义捐一所艺术学校,培养他们的非遗传承人。我觉得只要我爸留下的那家公司不倒闭的话,用那股份利润每年投资培养人才应该还是绰绰有余的。”
安越数着手指头打算盘。这件事从她前年开始就在谈,今年刚确定下来。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学校过两年就能建起来了。
她提起这事儿的时候,眼睛很亮。季翔扯着她腮帮子轻轻地捏:“这是好事。我生气什么?”
安越:“因为不管是建校,还是以后读研,我肯定还是要经常去麦岭看看的。这不是怕你不高兴嘛。”
季翔骂她傻。她可以去麦岭,他又不是不可以跟着去。前段时间是因为春季赛,又要忙世锦赛,训练紧张,要不然他都想跟着跑过去了。安越想了想,那倒也是。
这几个月她不在,季翔每天都有给她发消息汇报行程,事无巨细。她回来的时候都看了,倒是都清楚他这段时间在干嘛。于是现在都是她在说,有点口干舌燥的。
“对了,季翔。我在麦岭还认识了一些可爱的孩子。”
“嗯?”
“他们都是练杂技的。我看到他们每天都在练,又危险又辛苦,突然就很想你。想到阿止小时候也是这么没日没夜地训练,就心疼得很想抱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