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说这个。问题是你现在不是在和人谈恋爱?你给他打过电话没有?现在这些谣言虽然很离谱,但都有迹可循很容易让人信服啊。你要是下个月才回来,我估计你已经被分手了。”
安越此时在山顶。麦岭又是天然的风口,周围都是风力发电站。风扑簌簌地刮到脸上,眼睛都眯了起来。信号又断断续续的,沈梨的声音听得并不怎么清楚。
但后面那句她听到了。
“不会的。”安越说,“我相信他信我。”
自此之后,安越也没有再打来过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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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五下午。a大金融系和计算机系的篮球友谊赛,张鸣远第一次打前锋,叫了一堆狐朋狗友来给他捧场。刘皓戴着一顶字母鸭舌帽坐在旁边睡觉,张鸣远还以为是季翔呢,过去亲亲热热地喊了声翔哥。肉麻死人,刘皓当场就暴跳起来开始物理攻击。
季翔每次过来就看到这样的画面,心想这两人能搭档这么久也挺不容易的。转念一下,带他们俩的教练估计更不容易,动不动就掐起来了。但搭档这种事儿也带点玄学,在乒乓球场上时,刘皓和张鸣远无疑又是男双里最有默契的,就连打人下手的地儿都一模一样。
“翔哥,最近憔悴了很多啊?”有人扯着嗓子喊。
季翔一来了就很自觉地找准位置坐下,还让正在掐架的张鸣远滚远点。掏出一顶鸭舌帽盖在脑袋上,没理。
知道那些人是在打趣,可现在季翔没什么心情。一向喜欢磕碜自家兄弟的张鸣远这回都知道事情的严重性,冲着刚才说话那人嚷嚷:“憔悴你妈啊憔悴,我们翔颜值下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