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有人夜里无眠,敲开了姑娘的窗户。两颗心隔着一堵墙的距离,热烈而又滚烫地跳动着。
在这一晚,每个人都虔诚如信徒。
他们看懂了彼此互相试探的眼神,却又彼此掩藏。安越静了静,在这气氛中率先冷却下来,说:“语言本来就是比较难学的,尤其是这种少数民族语言。等你能加入村里的情报站了,估计就是真的懂了。”
季翔眼底滑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落寞,直起身子将手插回裤袋里,扯着嘴皮笑了下:“行吧。”准备走时又回头,“对了,这个给你。”
季翔扔下一个小东西。
安越低头,看到窗台上的是个鸭子似的小药包。村里有不少老人都会做些小玩意儿,往里加些中草药随身携带。但眼前这个却不如往常见的精致,看着像是临时加工赶出来的。鸭嘴歪歪扭扭的,看着特别傻。
扔在床上的手机同时震了一声——
【x:今晚睡个好觉。】
-
次日,那坡的人几乎全员出动赶往麦岭镇。歌圩节上午七点就开始,早上六点多的时候就能听到各种摩托车和拖拉机的声音。苏元夫站在院子里刷牙,睡眼惺忪的,看着村口那条马路上还有不少小轿车开过。
冬婶在房间里挑衣服穿,换了一套又一套。最后还是安越给她选了一条裙子,冬婶才心满意足地夸还是干女儿的眼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