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翔觉得这件事要是解释不清楚的话,以她的这个性子, 可能还真就会找个理由搪塞过去,两人就再也没有交集了。
这种感觉,很不好。
院内光线昏暗,空气中的桂花香浮浮沉沉的,撩人的夜色无声无息地与呼吸交缠。季翔侧着身子看她,肩膀抵在树干上,额前的碎发在眼前投下一片阴影。
“对训练有抵触情绪确实和女性有关,但没传言那么夸张。”季翔抿了抿薄唇,眼神里藏着几分破碎感, 微微叹息着道,“我被人绑架过。不是在游泳馆, 是在私人泳池里,那张照片正好是这件事发生之前拍的。”
安越很吃惊, 眼中浮动着歉意, “……对不起,我不应该问的。”
“没事。”季翔淡笑着安抚她,“我知道, 找你来是我舅舅的主意。当年我被救出来之后还看过心理医生,其实这件事对我训练影响并不大,只是之后会条件反射地在水池边上看到女性就害怕。他们想找个人来帮我做脱敏治疗。这件事没有外传是怕带来更大的影响,因为这件事还关联着我被禁赛的事情,所以对于外面那些谣言,我确实没想到传得这么离谱。”
安越心情有点沉重。
季翔伸手点了点她下垂的嘴角,轻笑着:“干嘛啊,你想知道的事情我就告诉你,怎么还要哭了一样?哭了我还得哄……”
安越伸手拍开他的,瞪了他一眼。季翔没所谓地收回手,抱着双臂,头抵着树干看着她笑。
“那你禁赛的原因呢?”安越问。
“不说了,再说我真的怕你哭。”
安越翻了个白眼,转身就要走,季翔伸手把人给勾了回来。一只手拉着她的胳膊,服软似的哄着:“我逗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