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听说过拴娃娃吗?”
“什么。”
“一种生育习俗。每个家庭为了求子祈福,会在特定的日子到庙会买泥娃娃回家,所以叫拴娃娃。”
“我好像听说过这个。”
“他们会把带回家的娃娃当成活人一起生活,给它做衣服、一起在餐桌上吃饭,会给它取名字。它有着和人一样的地位。因此等生下孩子之后,真正的孩子还要叫那个娃娃大哥——它才是第一个孩子。旁人也会称它是‘大爷’,会叫它——‘大爷,吃饭了’、‘大爷,穿衣服了’。所以你能在电视剧里看到,大部分对男子的称呼都是喊人‘二爷’的,‘大爷’都是神的孩子。”
听起来就是单纯的民间信仰。安越说话又总是温温和和的,像白开水一样,不会刺激,但又不会乏味。只是那话里总有种莫名地诡异感,让人鸡皮疙瘩渐起。
“哦,你听说过食人俗吗?”安越又问。
“没有。”
“食人俗吃的就是家里的第一个孩子。所以一开始的拴娃娃不是那些泥娃娃,是真娃娃。第一个孩子是要献祭的,所以会被他们的父母吃掉,相当于祭奠给了神。后面改了这个风俗,才用拴娃娃代替。”
“……”
安越继续波澜不惊地吐着字,俨然不顾身后身旁的人都已经脸色发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