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他”说的,应该就是伯西恺了吧。
伯西恺这三个字,仿佛是一道强心剂,让付零浑身多了一些力气。
她的指尖动了动,这细微的动作被老妈发现了,一时之间整个病房像是炸了锅一样。
老爸和医生都去而复返,一时之间屋子里面聚集了一群人,所有人说话的声音同时响起就像是有人在付零的耳边煮一锅沸水。
乱七八糟,喧闹不已。
这种争吵的声音持续了一整天,付零感觉自己被推过来推过去,从这个地方推到了另一个地方。
最后,她心尖上强烈的刺痛了一下。
这种疼痛要远比在三千世界里被惩罚时的b级疼痛还要疼。
但是这种疼就像是一把钥匙,打开了尘封许久的身体各处。
四肢、手指、头颅,每一个细胞都像是被唤醒了一般,让她猛地睁开双眼。
强光刺入眼中,让她头晕目眩、两眼酸涩。
耳边是狂喜之下的尖叫,老妈抱着老爸喜极而泣,扑上来抱着她呜呜咽咽的哭着。
而她像一个木偶人,想要坐起来发现自己身上插-满了各种各样的输管,面上还带着氧气罩。
透明的氧气罩里输送着略色的气,随着她的呼吸,在氧气罩上蒙了一层有一层的雾气。
她看到老爸穿着一件黑色的衬衫,领口的海蓝色领带皱皱巴巴的歪在身上,打理成三八分头的精干模样因为眼底和下颚泛起的青色胡渣而略显的苍老。
是啊,老爸今年快五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