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番提醒之下, 每一个人的呼吸都变得带了一些紧张的颤音。
就像是进入了一个冰窖里面,说的每一个音节都必须经过内心深处千锤百炼的琢磨,才敢说出来,每一个字都夹杂着死亡一般的沉重。
“没有人找到红酒发暗的原因吗?”付零的嘴角抿着一个略平的线条, 脸颊处的点点梨涡明明灭灭,很快消失。“红酒是夏法医带来的,案发当天中午我记得是鲜红色、但是再搜证的时候就有些发暗像褐色一般了。别忘了,我们每一个人案发当天中午在忏悔仪式开始前,都有不同程度的昏睡。我现在百分百确定,就是红酒里面出现了问题。”
“红酒是我的没错,谁能保证没有人在里面又放了别的什么东西呢?”
夏法医开启了打死不承认的套路。
但是付零仔细算了一下票型,黄小乖应该不会投错,程师傅就算不知道花导游是不是自己杀的,他那自己当作案者来看,也会把这一票挂在尚明亮和夏法医的身上。
只要两个作案者的身上都挂足三票,就算做平民获胜。
还剩最后十分钟的时候,朱管家再最后提醒了一下场上的所有玩家们。
作为整个场上的最核心点,付零把话题直接抛到了程师傅的身上:“你觉得花导游是死于甲-胺还是钩吻粉?”
程师傅虽然自己也不确定,但是他知道此时此刻自己就在k台上,不是他被投出去,就是尚明亮被投出去。所以,这个不善言辞的中年男人还是好好的斟酌了一下才说道:“我觉得应该是钩吻粉,因为甲-胺如果想要让人致死的话有一个前提,就是必须要七个小时以上。但是我算了一下时间,在我装好了甲-胺气囊到发现花导游的死亡,时间只有六小时左右。”
“那又能说明什么?万一有的人肺活量重一点、有的人肺活量轻一点呢……”尚明亮嘟囔着。
程师傅没理他:“而且,甲-胺中毒并不是直接性的,当花导游实在是觉得自己不舒服的时候她是有自救的可能性的。”
这一句话说到点子上。
甲-胺中毒有一个延时性,现实从轻微、到中度、最后才是致死。
也就是说,花导游也可以发现自己身体的不是出来找人求助。
但是她并没有,而是静静的死在了自己的房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