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身体里面蕴含着的血量有四千毫升左右,成年男子会多一些,但是说白了,一个小时不到就能流干的容量。
生命啊,是多么的脆弱。
伯西恺不管不顾,任由手背上的血水流淌,他抬起头瞧着付零,语气平静:“给伤口透透气,我也该透透气了。”
付零听他说的这个歪理,很是不赞同:“你这样任由细菌侵入伤口,不留疤就出鬼了。”
“那就留呗。”
付零咂舌:“可惜了这么一双又漂亮、又会弹钢琴和吉他的手。”
伯西恺低头瞧了一眼腕表的时间,嘴角挂笑:“还剩半小时,给你再弹一首?”
“洗耳恭听,但是你的手……”
“伤的是手背,不是手心,不碍事。”伯西恺起身回屋,随意的甩了一下手,血珠散落成几小滴弹在空中。
付零想着这样不行,还是从医药袋子里拿出一卷纱布,给伯西恺少少缠了一下。
他端着吉他,坐在付零对面。
吉他架在修长的腿上,银白的琴弦上面指尖挑动,悠扬激昂的乐音在手指里流淌出来。
付零悬浮的心也跟着沉稳下来,只是弹了没几下就被血染红,变成了一首死亡前的哀乐。
再缠绵的调曲都变得凄婉起来。
付零托着腮看他,总觉得这个男人完美的不太真实。
刚才力挽狂澜扭转形式的替她说话,付零恐怕就会被全票通过了。
“别担心,好好欣赏。”伯西恺说着,两手在吉他线上跳动的速度更快了起来。“除了陶卜之外,其他人投的应该都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