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也不能告诉我吗?这个应该不会触发游戏惩罚吧?画幅是‘φ’给予的某种提示,这不是参与游戏的人都可以开诚布公讲的东西吗?”
付零实在无法控制自己的音调,她觉得自己此时此刻像极了一个不正常的人。
因为,她可能知道,那张画究竟是什么。
伯西恺微微颔首,右额间的发丝低垂着,挡住了那浅色的琥珀色眸子却挡不住微微下抿的唇角。
“是——恶子弑母图,对吗?!”
伯西恺身形晃动,不可抑制的微微颤抖。
此时此刻,他脸上的神情是极致的冷漠、极致地颠覆,眼底里闪烁着的肃杀而又没有温度的神情。
这样的神情任谁看了可能也会心尖打颤,迫于他那不怒自威的局临气质。
可是付零不怕,她上前一步,二人只间隔着一局冰冷的尸体,犹如隔着人间与地狱般遥不可及。
“十年前,我第一次见到‘φ’,他留下一张画展的邀请函。而那个画展的地址,就在我闺蜜小绮家附近,画展的筹办是小绮的父亲一手包办,我周末去找她玩的时候碰巧在她家里,就看到了那个画展的手册。”
“伯西恺,你说,说起来多巧。那个画展上的所有画,都出现在了我们经历的这个三千世界里。”
“而我记得最清楚的,便是当时在画展手册上面的第一幅画,就是一个平视来看的床上躺着一个女人,床边站着一个手中握刀的男童。”
付零语调轻缓,每一字都沉重无比。
解开那谎言的纱幔只后,没有谁是干净的。
“李小青说,她曾见过你手中握着一把滴血的刀。”
“伯西恺,那把刀,你用来做了什么?”
女孩声声质问,步步紧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