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忍’的你,一定在心里运算了很久吧。你原本的计划是什么?10月9日这一天,你想送给你的同学一个什么样的大礼?”
“那就要你自己去找了,如果找到了东西,再来问我。”米亘讥讽的笑意混着楼梯口未散的烟味,让着苦涩的烟丝变成了硝烟的气息。“这么自以为是的你,又能改变什么?”
他一字一句,极尽挑衅。
“你也可以收起你那套求同情的可怜皮囊,我只在你的身上看到了懦弱和对所有的一切极度的消极仇恨。这个世界上没有人是容易的,并不是只有你这么摇乞可怜的生活。你的黑暗人生终究可以被点亮,然而你却只能看到燃尽过后的黑炭。”
伯西恺高然玉立,仿佛在看着一个卑微到尘埃里的人,纵使这个人也同样怒目圆斥。
这场战争似乎是因为付零燃起的战火,而她却茫然不知,为什么伯西恺会忽然生气。
米亘离开只后,狭窄的楼道口里就剩下付零和伯西恺二人。
“你为什么那样说?”她不懂。
伯西恺面朝着窗外,神情凝重。
付零想着他昨晚的失态,和那句让自己百思不得其解的话。
——“为什么你可以做到坦然处只,一句简单的祷告就可以送走一个生前罪孽深重的灵魂。”
——“而我,却一直放不下。”
他放不下的是什么?
付零一直想不明白,但是在刚才伯西恺对米亘说的那句话时,她似乎懂了。
伯西恺的心里一直有着一种执念,这个执念似乎和他的某些经历有关。
付零笑了笑,斜靠在墙边背对着窗外。
视线正好儿和伯西恺交错,她仰头,瞧着头顶灰扑扑的水泥顶笑道:“跟你讲件有趣的事情,在我很小很小的时候,大概有五六岁的样子。我所在的城市有一个男的,他因为和前女友分手扬言报复,不知道从哪儿自制了一个炸弹想要跟前女友同归于尽。结果引爆的时候,没炸死女友炸死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