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零第一次知道,一个人的压迫力是无声无息的。
但是伯西恺什么都没问,合上了日
记本。
“啪嗒”一声,锁眼扣死。
付零看着他起身遮挡住窗外的风景,背对着自己,蹙眉瞧着外面亮的刺眼却一点热度都没有的阳光。
他短促的发尾扫在线条柔顺的颈部上,付零只能听到他的声音:“现在换剩下池唐没有搜。”
“……”
付零听他这个语气,平淡只中又带着些刻意隐藏的游离淡泊,听不出喜怒哀乐、也听不出情绪起伏。
她忽然很想问伯西恺为什么没有东西要问自己,又想起自己昨晚和伯西恺的那段对话。
——这个问题的答案不是相信谁,而是想信谁。
付零心理盘算着,如果在一个合适的时间点,对案件有帮助的话,她会把自己知道的一切都告诉伯西恺。
池唐的床非常凌乱,在缝隙角落里经常能摸到各种皱皱巴巴的卡牌。
他的枕头底下摆放着几个游戏机,按键被磨损的已经看不清原本的字符,在那些游戏机后面换贴着一个防水标签,统统来自于二手市场。
标签上面写着:
——【此游戏机磨损程度鉴定高度磨损,当今价值约有116元。】
——【此游戏机磨损程度鉴定中度磨损,当今价值约有220元。】
——【此游戏机磨损程度鉴定轻度磨损,当今价值约有531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