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零拍了拍自己身上的尘灰,拿起旁边的蛋糕盒,慢条细理说着:“你可以合理的怀疑我,作为清风高中人美心善的校花人设,自然不会和你计较。”
伯西恺轻笑两声,看着她把蛋糕盒合上,继续延续上一次事件里,双手合掌冲着已经被盖上的头颅微微颔首。
“逝者已逝,一路好走。”
女孩低头的时候,发丝柔顺的低垂着,露出她轻薄的耳尖。
“你为什么爱对死者做这样的动作?”伯西恺好奇道。“上次对陈凤娟也是。”
“人死恩怨烟云散,稍微宽慰一下希望死者来生从头再来不要重蹈覆辙。我妈经常这样和我说。”
付零的这番解释,让伯西恺“喔”了一声:“你妈妈是法医啊?”
“……”付零。
不是,您老人家是从那句话听出来的。
付零仔细推敲了一下自己刚才的那句,没什么毛病啊。
“能和恩怨扯上关系的,一般都是出现在法医院的停尸间里。而经常和死亡打交道的急诊室医生,通常没有多余的时间来对死者做这种有仪式感的举动。”伯西恺笑容可掬的站在付零面前,半睁的眼睁开,两眼温吞有神。“不过你对人体构造和尸骨这么坦然的态度,让我觉得更像是师从
法医,或者是在现实世界里从事法医专业。”
“那可让你失望了,我高中就考了一个没什么出息的小三本。”
付零拍拍手,瞧着后教室已经吵累的三个嫌疑人,提醒着:“侦探先生,咱们现在是先搜证呢?换是先审讯呢?”
“侦探先生以为……”伯西恺朝着付零伸手,轻轻捏了捏她肩膀松松垮垮的校服。“先搜身比较好。”
“……”付零。
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伯西恺看自己的眼神,就像是一个培植工人瞧见了自己养育了多年的种子,终于开花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