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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室里就剩下付零和伯西恺两人,前者扬眉横在伯西恺面前:“你刚才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就是你听到的意思。”他也不做掩饰。

付零好笑道:“所以你这是在怀疑我?”

伯西恺斜靠在维纳斯石膏像旁,两手随性的抄在口袋里,看起来十分和气。“上一次的圣母与子图,你作为一种暗示性的线索,揪出了作为儿子一方的王英才。而这一次的神女施恩图,总觉得和你即时感很强。”

“你在食堂对米亘的出手相救,应征着你本次剧本拿到了一个乐于助人的角色。而王英才对你的追求,从高一开始持续到高三刚开学,刚好两年。下午休息只后,我也打听过了一些关于你的评价,出奇的众口称赞。”

付零坦然笑只:“我不知道什么时候人缘好也成了要被怀疑的条件了。”

“随便聊聊。”他坦肩,眼睛一瞥,“你手怎么了?”

开口前,付零强行把自己“拆快递”三个字咽了回去,如果说了的话,这位问题很多的侦探先生肯定要追问买了什么快递。

付零眼睛微转,摊着左手的创可贴,随口扯谎:“割纸的时候划伤的。”

伯西恺没说什么,眼帘微眨,纤细浓密的睫毛让他俊逸的脸徒增秀气。

付零玩凶手本的时候有一个心得。

很多萌新玩家拿到凶手本的时候会慌,会刻意的不敢说话,遇到别人的提问就会手忙脚乱不知道该怎么编

造圆过去。

付零不同,她在拿到凶手本的时候,最爱做的一件事情就是打煽动。

煽动别人的心思、煽动整局的节奏、煽动人性的不信任。

就像来到三千世界前的那一局“谁能夺得万贯家产”的游戏,她的作案工具是背包里的石头,但是却在游戏第一轮发现换有另一个致死因素“毒死你”,所以全程畅聊死因,把所有焦点转移到毒杀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