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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晚了,干嘛?”付零在门内询问,声音闷闷的,带着些倦意。

“对于案件有些想法,想跟你说一下。”

伯西恺的声音轻浅温吞,分不清他的情绪,隔着猫眼也看不清他的神态。

付零咬咬下唇,把弹-簧-刀放在袖口里,拧开门把。

门掀动一股风,将男人身上清爽的洗漱过后的味道刮进来,在这潮湿的夜里,横扫所有苦闷。

伯西恺在门打开的瞬间,刚想抬脚进来,就被付零堵在门口。

小孩警惕的看着他:“我们去楼下餐厅说吧,正好给我弄点吃的有点饿了。”

六点钟的晚餐,她根本没吃几口。

准确来说,她这两天都没怎么好好吃过东西。

当人处于高度紧张和专注力集中的状态下,很难会产生饥饿感,除非肚子跟自己抗议的发出声音。

付零的肚子就在抗议,她是真饿了。

伯西恺的发尾还带着少许洗浴的热气儿,有几滴水珠挂在他的发梢,像是雨后新露在嫩绿的叶苗上摇摇欲坠。

面对付零的抗拒,他不气不恼,侧身让出一条通往楼梯的道路。

付零走出门外,用磁卡锁上门。

和伯西恺并肩前行时,她蹭到男人结实又热浪滚滚的臂肘。

他只穿着一件单薄的白色敞领衬衫,能清晰看到白皙的锁骨有着被热水沁泡的绯红。

或许是因为伯西恺这个人的长相白嫩又儒雅,所以偏得一副喜怒不形于色的冷贵气质,让他不至于太显秀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