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零却瞧见了一个和她一样没有撑伞的黑衣服的人。
黑帽、黑发、黑衣、黑裤,完美的融入夜中。
因为夜色极暗,付零看不清他的模样,只知道是一个身材高大看不清年纪的男人。
在噪乱的声响中,付零只瞧见他帽檐下的微笑,露出森白的牙齿。
“你好呀,付零。”
“你认识我?”她问。
“当然,我是你爸爸的老朋友。”他说。
付零扁嘴,雨水顺着唇缝流入舌尖,又酸又涩。她扭头咬唇:“我爸是国家的,不是我的。”
男人笑了:“你爸爸一毕业就进了重案组,入职不到五年就成了刑警大队支队长。这么多年来,他的名字让罪犯闻风丧胆,却搞不定自己的女儿。”
是啊,她的老爸管得了重案组的所有警员、管得了监狱里被关的上百名罪犯。
却管不了自己的女儿。
面对倔强不言语的小姑娘,那雷厉风行、刚过决断的刑警大队长也只能叹气:“随你吧。”
“小孩。”
男人的轻唤,让付零的思绪从回忆中抽离。
“你在想什么?”
付零回了回神,低头垂首:“想我爸。”
颇为孩子气的一句话,却被她用一副很郑重的表情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