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那个细微的敲门声却带动着整个门轻微晃动,和她只有一门之隔。
门外是什么?
是穷凶极恶的罪犯?还是深不见底的嚎渊?
付零握住门把的手在抑制不住的颤抖。
仿佛有一张虚妄的巨网,将她的所有理智如茧束缚,勒的她喘不过气来。
“吱哑——”
门忽然自己开了!
看着逐渐敞开的门缝,付零感觉到自己的肌肤上面起了一层密密麻麻的汗点,似乎有一股叫做惊骇的狂涌从脚心传至天灵盖,让她浑身战栗抑制不住的颤抖。
她居然看到了一个被吊起来的女人!
那个女人的脖子上挂着一根麻绳,上面那头连接在天花板的上的长条灯管上。
灯管看起来摇摇欲坠,却诡异的能架起一个成年女性的所有重量。
她垂着脑袋,已然没有了任何生命气息。
掺白的灰发低垂,遮住了她大半的模样,发尾随着她已经僵硬的身体微微晃动跟着一起摇曳。
只有僵直的身体随着灯管的晃动,而让她因为死亡而硬化的脚尖微微触碰到付零房间的大门,才会发出那低闷的类似于敲门的声音。
付零只觉得喉咙里像是有蚂蚁爬过,又酥又麻,所有的尖叫被自己用手死死的捂住。
她不能叫出声来。
这个地方不知道还有多少人、有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