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
“嗷呜。”
江画坏笑着扑了上去,隔着衣服狠咬了越歌一口,越歌也没躲,偏头注视他的后脑勺,眉头都没皱一下。
只是有一点刺痛,与其说疼,脖颈被他的碎发搔出的痒意反而更具存在感。
“江画。”越歌拍了拍他的后脑勺,淡声提醒:“现在是冬天,你被咬的时候是夏天。”
江画半晌回过味,恼羞成怒之下,又填了几分力道。
穿得多怎么样,只是他没用力罢了!
果然,这次越歌闷哼了一声,吓得江画赶紧松嘴,慌里慌张朝他看去。
“疼了吗?”
越歌扫了眼制服上的小牙印,点点头。
“一点点,但应该没破皮,不然晚上回去,我脱下衣服让你咬?”
江画:“...”
明明是相当不正经的话,越歌顶着张一本正经的脸说出来,偏像真的似的,江画想起那百分之五十的进度条,一半一半的可能下,一时都判断不出他要不要脸。
没办法,判断不出白莲花的真假,江画忍气吞声,转开了话题。
“这几天我不去你家补课了,苏闻哥只留一个礼拜,我想和他聊聊天。”
好不容易放松下来的气氛当即一凝。
越歌眯了下眼,眼神深沉起来:“只找他?”
“对。”江画没注意到不对,自顾自道:“好久不见,我也挺想他的,至于乔哥...我还是等他消消气吧。”
“有多想?”
“...多想?”
江画被问得发懵,愣愣看向越歌,见他一脸认真,不像是没话找话,只能绞尽脑汁地思考起来。
“除了老爸老妈,苏闻哥对我最好了,我们一起长大,第一次分开这么久,不过他说等我毕业去国外读书,到时会在国外陪我到毕业呢。”
说到这里,江画来了兴致,一脸骄傲地夸赞:“苏闻哥画画特别棒,要是在国外办画展,说不定里面还有我的画...”
他一个人说了半天,越歌却不搭腔,等江画后知后觉发现气氛不对劲,声音也渐渐变小,直到彻底消音。
他还是第一次捕捉到越歌脸上的负面情绪,那双淡色的眼睛被夜幕侵袭,沉甸甸的,看得人喘不过气。
不过转瞬间,随着越歌弯起眼笑了下,天空便放晴了,就像他刚出现了错觉。
“你毕业后要出国?”
江画犹疑不定地点了点头:“...应、应该。”
说完,他才感觉后悔,现在任务还没做完,两人在交往中,他怎么能提起出国的事,越歌的家庭情况又不可能和他一起出国。
没等越歌说话,江画赶紧补救:“其实也、也不一定!”
出乎意料,越歌只是点了点头,根本没有就这个问题追问下去,安慰他几句后,稍作犹豫,还是让他留下了昨晚秦扬打来的电话号码。
那串号码明显是手机号,越歌愣了下,眯了眯眼睛,不动声色地记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