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清宵本来听到她开门说的那句不明不白的话就心里来气,这一句话倒是给的他火气勾的蹭蹭往外冒。
语气阴阳怪气地回了一句:“怎么你还挺希望那怂货来?”
榆木不懂他为什么对原谦戾气这么重,就连好好叫个名字都不愿意,什么仇什么怨,说来倒好像他俩的仇怨更大才是。
她也懒得多说,反手就要关门,周清宵眼疾手快地拦着门没让她关上纵身从那不算敞开的门缝里挤进了酒店房间,长腿跨了几步走到沙发旁大刺刺地坐下了。
“你做什么!没事出去!”
榆木最烦也最没招对付周清宵死皮赖脸的行为,仿佛被吃的死死的。脸色极差地,眼神怒瞪着沙发上那毫无礼貌可言的人,嗓音一时没控制住有些尖声。
周清宵缓了缓脸色,叹了口气,刚想开口要哄人,一下子却看见了眼前人那明显红了一圈的眼眶,话锋一下子就转了。
直接利索地起了身,语气关心:“哭过了?”
不像是询问,倒一副笃定的口吻。周清宵不是个傻子,眼睛红成那样,还微微泛着湿渍,不是哭过了还能是什么。
榆木也就是这会儿正好站得离他近了,也正好被他看见这幅样子,微微垂着垂眼睑,语气镇定否认道:“我哭什么?你看错了。”
她这会儿极其痛恨自己刚才为什么要贱着去反复抹那眼角,要不然也不会红的这么明显。
下雨天的原因房间昏暗不已,榆木又无比庆幸酒店房间的灯不是一般上那种直卡直开的,算是给她一个掩盖躲避的机会。
可周清宵显然没随了她的愿,绷着脸二话不说绕过去伸手摸着开关,刺眼的灯光猛地亮起,榆木慌乱地不知所措,不自主地垂下了头,说不清为什么,她就是不愿意让周清宵看见她这幅样子,狼狈又显得软弱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