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往里是浴室,这会儿正哗啦啦的流着水。浴室只隔了薄薄一层黑色的布帘儿,隐隐约约的露出男人的影子。
明樱哼一声,扫开椅子上的衣服,翘着二郎腿坐下,也不管自己身上衣服还湿着。
她随手拿起旁边茶几上的一支烟,点开打火机,凑近头点燃。
她吸一口,像老烟枪似的吐出一个完美的烟圈儿。
在腾起的烟雾中,她偏着头,往那浴室里的人影瞧了一眼。
这丫八成是惹事儿了,不然不会来找她。
明樱抓了抓脑袋,烦躁得又吸了一口,短发就乱糟糟的支棱起来。
摊上这祖宗,也是她明樱人生中一大倒霉事。
明樱从小没爹没妈,十三四岁就开始出来混,到现在二十三有余,什么偷鸡摸狗的事都干过,跟人干架挨打的事情也跟家常便饭似的。
早些年,她脸上总是挂着彩,人一见她都躲得远远的,连路边随便一小狗也能嫌弃她。
后来她跟了个师父,虽然干的还是以前那些不入流的事儿,但人总算变得机灵了些,没怎么着过别人的道。又因为能耍狠,总有人给她几分薄面。
除了这次楼家的事情,她已经好几年没栽过了。
认识蒋晨,是一次巧合。
大概是一年前的事情,那天,她帮一公司催债,到了人楼下,就见蒋晨被人打成猪脸。
事情大概是这样的,蒋晨爸妈学人赌博,借了高利贷,还不上便约着一起跳楼死了,就剩下蒋晨和他年迈的奶奶。
这蒋晨一年轻伢子,刚上高三,看着个子高高的,其实全是精瘦,顶不上什么力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