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上天怜悯这个可怜的男孩儿,有户人家的家庭医生正好在这边,不知是谁去请了过来。
很快的,医生对秦可森采取了急救措施,秦可森这才保下一命。
到了晚上,秦友彰遵照医生的嘱托,给秦可森服下药后,便彻夜守在床前。
她自知犯了大错,不敢在秦友彰面前招摇,早早的进了隔壁房间的卧室。
到了半夜,她辗转反侧,实在难以入眠。她蹑手蹑脚的下了床,悄悄地开门进屋,又踮着脚走到床边。
秦可森已经睡着,小脸被暖气烘得红彤彤的。她又往秦友彰那里一瞧,人已经睡熟了,正打着鼾呢。
她凑过去,想确认人到底睡没睡着。才刚走近,就被老人手臂压着的本子夺去视线。
“小森这孩子命苦,你们走得早,我陪在他身边的时间也有限,依依这丫头也还不懂事。这么多年,我最怕的还是他以后找不到能相濡以沫的另一半……”
「半」字后面还戳了一大团的墨水,好似没写完人就睡着了。
她看着这个为她和小森操碎了心的老人,她以为会为老人过早的忧虑而觉得可笑,实则心里却溢满了心酸。
自此起,她的态度有了很大的转变,尤其是对小森。
所以,当恢复一切记忆后,她为小森和晴晴的事情感到由衷的高兴。
跟秦可森聊了一番之后,梁溪让他先回去,以免时间久了晴晴会起疑。
疗养院的走廊空旷,有的人已经站了许久。
男人的背影消失在转角,终于不见,梁溪才转身离开。
只是这一转身,已经一个星期未见的人就这么出现在她的面前。
梁溪心里发虚,她不确定男人听了多少,她急匆匆的将脚步挪了个方向,想从另一边过去。
男人皱着眉,一把拉住女人纤弱的手臂,问出憋了一个星期的问题。
“为什么躲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