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陵玉的提醒,林安歌这才发现距离砖窑点火已经过去将近七天了,只要过了明日就可以熄火了。
为了犒劳几人连日来的辛苦,林安歌用陵玉猎来的野兔,为他们做了个烤野兔,撒上自制的佐料,配上破风带过来的黄酒,四个人美美的吃了一顿。待窑里的火焰熄了之后,四人才各自找地方倒头睡去,等几人醒来已经是日上三竿了。
“安歌,大概几天能出窑?”
“最少也得五六天吧。”
林安歌和陵江担着水,往窑顶上泼,把水从窑顶泼到窑肚里的砖上。窑肚里的砖坯经过几天几夜的淬炼,经过数百度的烧烤,已经从里到外发生了质的变化,这些原本胶泥已经不再怕雨淋怕水泡变得更加的坚硬。
林安歌一边回忆着先前记忆中老师傅说过的细节,一边拿着水瓢从窑顶上往下泼着水。但林安歌也是赶鸭子上架头一回,泼水的火候,泼多少水为宜,心里并没有多少谱。只能先走一步算一步,待转头出窑之后再看情况。
日子就这样过了七天,早已经按捺不住的祁阳,在林安歌点头之后,便急不可耐的拿着铁球开始把窑顶上盖的黄土和灰渣都铲到了一边。
砖窑停火八到十天才能出窑,因为这是林安歌人生中第一次烧窑,心中难免有些急了。只是七天就开始预备出窑。
四人齐齐动手,没过一会儿那瓷瓷的青砖便露了出来。同时,一股股热热浪依附在青砖上的灰尘也向林安歌等人扑了过来。
林安歌站在最前面热浪扑在脸上和身上有着隐隐的烧灼感,灰尘在空气中肆意飞舞,不停地冲击着他的鼻孔、眼睛和口腔。
小时候,林安歌也曾见过那些人出窑的场景,但这还是林安歌有生以来第一次出窑。面对这样的场景,林安歌虽然有心理准备,但却没有丝毫经验,只能回忆着被姥爷带去窑厂时所看到的场景一步步去操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