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迅速给其他几个人回了简短的“在杨城”的消息,便立刻给乔南期回了电话。
电话一打过去就立刻被接通,仿佛那头的人就在守着手机一般。
“赵……”
“方卓群婚礼改期,我临时改了机票,现在在杨城。”赵嵘说,“明天就办婚礼,你要是有空就来,没空就算了,没事的,临时改期,方卓群也清楚大家不好改时间。”
他一连串说完,忙晕了的方卓群又喊了他一声。
于是他又对乔南期说:“先不聊了,又喊我去帮忙。”
两人都分分合合经历了那么多,赵嵘没和乔南期客套,转眼挂了电话。
赵嵘没想到,他凌晨一点多,忙完从明天要用的婚礼场地出来时,猝不及防在门口看到了乔南期。
这人显然刚下飞机,身侧还立着个行李箱,自己披着一件黑色风衣,风衣没有扣上扣子,也没有系腰带,就这样敞着。冷风吹得这人衣摆不断滚动。
赵嵘一愣,乔南期便已然看向他,奔波间带着些疲倦的面容终于有了波动,一双眼睛都亮了不少。
这人近乎是跑一般快步走到他面前。
赵嵘抬手就要给乔南期系腰带,口中说:“干什么这么——”
他噤了声。
离得近了,他才发现乔南期眼底的焦急和眼里的血丝。
而站在他面前的男人似乎抬了抬手,想要环抱住他,却又止住了。
他看出对方的意图,此刻来不及想起他,自己抬起手便迎着要抱上去。
还未抱上,方才还在克制的乔南期便如溃堤一般猛地将他摁进怀里,双手的力道比这几个月来的每一次拥抱都要大。可偏偏就是这样大的力道,赵嵘竟然都能感觉到乔南期在收着,为了不抱得太紧让他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