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励!”宋雅气急,喊了起来,“你看看你现在像什么样子?我们都知道,你本意并不想害死谁,意外发生了,没有人能改变!你能不能振作起来!”
沈励木然地转动眼珠,看向他,“可他还是因为我才死的。”
“你也不想啊,这是意外,你为什么要这么折磨自己?你能不能争气点?”
“我没有折磨自己,”他依旧木然地看着她,声音也毫无生机,“时胖胖说得对,这一切都是我应得的,我活该受这份罪。”
“时翘?”宋雅嗤笑,“沈励,你不配当我儿子,你已经堕落到这种地步了?让一个野丫头指手画脚?靠勾搭沈知舟上位,她算什么东西?”
沈励的眼里有了一点点光彩,却是嘲讽,“你不也一样?不过你失败了。”
宋雅怔在当场,随即恼羞成怒地大吼:“你说什么呢?”
沈励又恢复了那种木然的神情,“没说什么,你出去吧,我要休息了。”
被自己的儿子点出那些不光彩的事,宋雅脸色难看,也待不下去了,转身摔门离开。
时柔抱着花束进医院时,就见到了满脸怒色的宋雅。
今天死者头七,家属闹得厉害,在崇德外挂起了白条幅,声称要把骨灰盒要带来放在校门口。
学校闹得鸡飞狗跳,沈励的几个狐朋狗友不小心说漏嘴,在群里提起了这事,之后回想起来,一个个去私聊沈励,想安慰他,但他谁也没回。
时柔知道了这事,请了假,过来看他。不管他怎么对她,她就是放不下,沈励一有风吹草动,她就奋不顾身地跑来。
宋雅本就一肚子火,看见时柔,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她上前夺过她怀里的花,一下摔在地上,狠狠踩两脚。
“你来干什么?趁着沈励情绪不好,要趁虚而入?”宋雅冷哼一声,“我告诉你,你敢打沈励的主意,我就把你那些破事全都告诉他。你这个烂货也配跟我儿子在一起?”
她吼完,想都没想,扬起手来甩了她一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