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舟还是那样空洞地看着她,没头没脑地问了一句,“有些事是不是怎么努力都不能改变?”
时翘没有想到,所谓的绑架,从头到尾都是一场闹剧。
她坐在手术室外,旁边是一个默默垂泪的农村妇女。妇人坐在凳子上,佝偻着背,头几乎垂到了膝盖,干枯的手指捂住脸,呜咽被压抑着,却显得更加绝望无助。她干瘦的身子缩在那里,很小一团,浑身都在颤抖。
时翘听着不绝于耳的呜呜声,看着亮起的手术灯,思绪混乱不堪,脑子像被糊住,已经无法思考了。
沈励找了两个无业游民假装绑架他,就是为了看看时翘会不会在乎,会不会让沈知舟来救他,以此衡量自己跟沈知舟在她心里的分量。
这么一出无聊的闹剧,如果没人搭理他,很快就结束了,最多骂他一声幼稚。
可是没人想到,意外发生了。
沈励和两个无业游民藏身的废旧工厂墙面坍塌,沈励腿被砸中,而另外一人直接被埋在了砖砾下,挖出来时已经没了人形。
还剩一口气,在抢救,凶多吉少。
接到消息,时翘跟着沈知舟往医院赶,车上曹盛简单说了一下坍塌的事情,却一直没有提及这起所谓绑架是沈励故意策划的。
沈知舟全程都没有表情,他无声地看着街道,不时看向时翘,没头没脑地问:“为什么不对呢?”
他情绪消沉,没有了以往的冷漠孤傲,也好像没了生命力。
时翘有点害怕,抓住他的手,小声道:“你别这样,我害怕……”
沈知舟怔怔看她,扯起嘴角想要笑,却没笑出来,呼吸却逐渐急促。
车到医院,一开门,守候已久的医生就冲过来,强行给他注射了镇定剂,带去了病房。
曹盛停了下来,解释了绑架其实是沈励自己策划的,“先生这段时间情绪一直不稳定,暂时不敢告诉他,等他稍微好转了,再慢慢跟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