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翘一人拿着三枚袖扣,有点恍惚,觉得自己现在就像个发号施令的女王,啥也不用干,就在这里等着,就有一群人四处去帮她搜罗东西献上来,而且这群人都还挺有分量。
顾闻柯的女伴有点晕船,他将人送回客房休息,往宴会厅走时,遇上了沈知舟。
沈知舟手里拿着个东西递过去,“一会儿给时翘。”
正是自己那枚袖扣,游戏一开始,他就送给自己的女伴了,然后各种流转,没想到,最后又回到了他手上。
“干嘛,你自己去啊。”
沈知舟把东西往他手里一塞,“赶紧的,别墨迹。”
顾闻柯把玩着袖扣,坏笑,“时商的事,我听孟彦说了。老沈,你都做到这步了,不如就挑明了啊。”
沈知舟那他一眼,却不吭声。
“得得得,知行哥那事儿你还过不去?”顾闻柯拍拍他的背,算是安慰,“在那段时间,你是他最信任的人,也是他的支撑,但是他可能都没想过,自己会害了你一辈子。”
“他没有害我,但他确实做错了。”
“可能无心害你,但你现在这样,难道不是受到知行哥的影响?我知道死者为大,但就事论事,你这辈子都得背着杀兄弑父这种流言了,避谣跑断腿,人家有铁证都难避谣,你这铁证不敢拿出来,更别想避谣了。行吧,我知道,你不在意别人的说法,那翘翘呢?你一直避而不谈,难道不是因为田恬……”
“顾闻柯!”沈知舟厉声打断了他。
顾闻柯也不再继续,“我只是希望你能走出来,真的,所有事跟你没有一点关系,你没必要用知行哥的错来惩罚自己,你自己困住了在自己,你得解开这个心结。”
沈知舟始终没有说话。
顾闻柯叹口气,把手里的袖扣抛到半空又抓回来,“我去把这个给翘翘。不过话说回来,时翘快十八了吧?”
他终于有了点反应,“嗯,快了。”
顾闻柯笑了笑,“那这心结不心结的,也不用管了,同志,你快熬出头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