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肘支着膝盖,微俯身侧头看时翘,姿态闲适,却带着强势的不容抗拒的气场。
“说,沈知舟是个什么样的人?”他黑沉沉的眸子紧盯着她,有种逼问的架势,让人心底发颤。
大多数人面对他这种强大气场时,都会乖乖低头,跟着他的思路走。
但时翘不一样,她已经抓到沈先生的死穴了。
“沈知舟呀,”时翘扶着行李箱的拖杆,站在玄关处冲他笑,顶灯温暖的光照下来,给她的笑勾勒了一层金边,“是个超级可爱的人。”
超级可爱的沈知舟瞬间维持不住气场,蓦地收回直视她的目光,半垂了眸,掩住了情绪,神色从刚才的怡然自得变成有些不知所措。
他倏然站起身,迈开长腿朝时翘走来,维持着表面的冷酷,轻咳两声道:“你一天天除了胡说八道,就没别的事干了?”
他声音冷淡,没什么起伏,但修长的手指已经搭在了时翘的行李箱上,接过了行李。
时翘原本半靠在行李箱的拖杆上,现在沈知舟接过行李,她便顺势松手,往后靠在了玄关墙壁上。
沈知舟板着脸,薄唇抿着,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样。
时翘就那么直勾勾,毫不避讳地看他,完全有恃无恐,“沈先生,你一天天除了吓唬我,就没别的事干了?”
玄关空间本就不大,沈知舟身量高大,存在感又极强,一进来,就显得空间越发逼仄,而顶灯是柔和的暖色光,将一小方天地照得暧昧而温情。
沈知舟垂眸看她,她眼里落了暖光,像冬日的照样,有融化冰雪的力量。
沈知舟手指下意识握紧了拉杆,转身就要走。
“沈先生!”时翘突然喊了起来,兴奋地像是发现了新大陆。
沈知舟回头,见她双眼亮晶晶地看着他,伸出一只葱白的手指,指着他的耳后,“你脸红了?”